【百岳雪山日記】雪山主峰東峰|雪山圈谷紀行個人登山日記有感


【百岳雪山日記】雪山主峰東峰|雪山圈谷紀行個人登山日記有感

如果說山脈是有性別的,那睥睨於台灣高山島上的兩座山巔,那東北亞第一高峰玉山主峰應該是勇猛剛壯的男性酋長,環繞在四周的山脈就是他的侍從和親信,崢嶸的山形與挺拔之勢,造就其剛直勇猛的氣息。而如果是雪山,那雪山則更像是女性,美麗的聖稜是她的髮圈,翠池是她耳邊的一顆白珍珠,而圍繞其左右的則是她的姐妹們,在這一帶美麗的壯美的神聖稜線上。他們倆遙遙相望,同時挺拔於台灣的山脈上,成為台灣島北方與南方兩座遙遙相望的最高峰,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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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山散記

雪山山脈如果從新北市的三貂角、鼻頭角為起點,經過北宜屋脊的鷹子嶺山、三角崙山、烘爐地山、大礁溪山、阿玉山至此仍為1000公尺出頭的山脈,既而巴博庫魯山、唐穗山、馬瑙山、邊吉岩山這是2000公尺的中級山,雪山山脈第一座超越3000公尺的喀拉業山隨之而來的武陵四秀,緊接在四秀後的聖稜線,雪山山脈的山一座比一座高聳,聖稜線上的山峰與圈谷,古代冰河在這裡發源與成長,最大也最美的終於,海拔站上了3886公尺,雪山山脈最高峰雪山主峰。

 

風來了,雪山上最顯著的特徵,雪山在這個時節還沒有皚皚的白雪籠罩,只有霜冷的風吹來,從三六九山莊開始,既而黑森林,當然於主峰下的一號圈谷和前往主峰的路上,一切都是

出發前的周末宜蘭連日下雨,氣候非常不穩定,家銘這兩天和山社夥伴一同前往神代池探勘,一路也是雨水相伴,便為我們出發前到底要不要出發增添了不確定的變數。在出發我就三不五時對於這幾天的氣象進行觀察,中央氣象局的每項氣象資料都成為重要的參考依據

傑聯和宜珊是我此行的夥伴,我們相約宜蘭市早上9點出發,和計程車司機楊大哥預約載我們上山,路程上和大哥聊了許多,也在南山村用了午餐的牛肉麵,接著便繼續前往武陵農場、雪山登山口,車行過思源啞口天氣開始放晴、陽光露臉,約一點左右抵達雪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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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晚到達七卡山莊海拔高度2580公尺,大家都很輕鬆自在,絲毫感覺不到即將迎接的挑戰

雪山主峰的路上,寒風比預期中還刺骨,走在碎石上,一步步小心的盯著路面,風打在臉上格外刺痛,心跳比平常跳得更快,海拔高致使空氣稀薄、寒風強勁每一步都艱辛,而最後這段的雪山碎石坡,便是讓人躬著抵抗強風、聽著自己強烈的心跳聲,最後那段懷抱著強烈的謙卑之感,終於最後站上了主峰頂,我們並沒有征服雪山,因為雪山永遠無法被征服,

雪山至今仍隨著台灣的板塊運動一點一點的被抬昇,她千百萬年累積的冰河

磨礪自己的心志,最後一段最苦,日出的光芒在圈谷旁慢慢散開,最後的那段才是真正的哭坡,在清晨日出後聚集,主峰上層層疊疊的岩塊,廣大的圈谷,沒心情欣賞美景,只在乎當下因為空氣稀薄而氣喘吁吁

雪山地壘的基岩為始新世晚期或漸新世早期之四稜砂岩,是一種石英變質砂岩,硬度非常高,耐風化侵蝕,因此造就了雪山地壘的高聳地勢

往雪山主峰的路是條沿著圈谷邊緣而上的步徑,越往上越無植被給予我們遮擋,風勢越大,當風勢最大的地方,就是山頂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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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:

回家那天晚上,看到新聞播著玉山北峰氣象站直升機墜落意外,發生時間就在那天的上午,我們那時遠望的玉山,同時也是上個月的同一個時刻,我們那時也在玉山北峰上,在氣象站看著直升機的運補工作,天氣巧合的都是風勢大且萬里無雲的「好天氣」

寫給雪山,也給夥伴:

感謝雪山的給了我們好天氣的美景,也給了我們平安的歸來的贈禮。這幾天大家辛苦了,從心裡的負擔到背上沈重的負擔,從未有高山負重的夥伴們,回想背著從來也沒想過會這麼重的重裝,上了哭坡上了雪山東峰然後又將這一包重裝又背回了城市,背回了滿滿的行李,同時應該也背回了滿滿的滿足。山迎接了我們,懷抱了我們,不管我們從都市的塵世帶去了甚麼不好的情緒或身體狀態,山都會為我們一併概括承受,並且讓我們脫俗重新洗淨。登了一次山,山就會不停召喚,召喚曾經與她相遇、愛上她的的人們,也許這幾天休息完,身體上的疲憊滌淨後,山又會再度召喚自己的內心,那此時就是背起背包再度讓自己的內心與山對話的時刻。

登山之奧秘和迷人,在於登山領域深刻而廣遠,此次是登台灣山脈的初階班,尤其台灣山脈眾多並且詭譎多變,更讓我們懷著謙卑之心更向他學習,他不僅在有形體的山脈上充滿淵博的學問,以及零零總總的登山技巧,更多的是來自於內心深層的自我發覺與對話,同時更多的是學習著面對自然時謙卑與讚嘆大自然無垠的浩瀚。這三天下來勢必累了,休息吧,就好好的讓身體回復,我今天又不小心五點多起床,這是山上的時差,我剛開始提筆寫下的時刻,算算我那時我們應該已經到黑森林中心地帶準備進入圈谷了。

 

有感詩詞

來自大陸詩人的作品

「我們常常要離開城市
去看一座山
看一些很野的地方
對著它著迷
我們知道
那些地方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
我們只是去看看它
看看還回去
回去作各樣的人
作各樣的人 並取得
各樣的評語
只是過一陣我們就覺得
心裡空空的
就想去看山
看一些很野的地方
然後一聲不吭回到城裡
不再注意細小的事務
和繁瑣的情勢
並漸漸學會了
自己給自己下定義」
——沈奇(西元1951–),大陸詩人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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